文珈珈惊讶问道:“为何这么说,温公子?”
温渊年饶有趣味,侃侃而言道:“他啊,也就小时候一起玩过两天。”
“他哥跟着咱们几个玩,他就被他爹要求练功,一言不发的就在一个角落里待着练功。”
“直到我们几个都在他家玩了半个月,都没见他说过一句话,就躲在一边练功。”
文珈珈听了心里滋味相当的不舒服。
一边练功看着别人玩是何等的不公平和伤心,她不是第一次知道对南锖覃的不公平。
每一次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偏向他的哥哥,没有人来关心备受冷落的他。
仿佛周围的一切就像规则一样,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对南锖覃的施暴,没人敢打破这条无形规矩。
这次她不信邪,她偏要看看打破了,谁能拿她怎样。
她发自内心阴阳怪气道:“这不挺好的,你们小时候把以后的闲暇都玩完了,现在永远勤勤恳恳的劳累一辈子。”
温渊年不怒反笑:“果真是伶牙俐齿,他这个哑巴身边有你这号人,也是热闹。”
南锖覃厉声呵斥道:“闭嘴!”
“行行行,我闭嘴。”温渊年偷笑道。
他又开口问道:“哑巴,我想你肯定有法子出去,反正我是绕在这里面出不去了。”
南锖覃向温渊年,眼神鄙夷不已。
温渊年察觉到,当场炸了,“你什么意思,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向你请教,就算你比我差点,也不能拿这种眼神看我吧!”
南锖覃眼里的轻蔑愈发浓厚,他冷哼一声,瞟了一眼。
给人一种我就知道你不行的姿态。
温渊年嘴角猛抽,但无言以对。
南锖覃这才冷冰冰道来:“连你都破不开结界,那就只能杀掉布阵的人。”
温渊年表情瞬间严肃下来,压低嗓音,问道:“你想杀掉江凌?”
南锖覃神色不改的回答道:“不错。”
温渊年拿着看傻子的眼神四处打量南锖覃,露出一副你在做梦的表情。
“连那个鬼来都不一定有把握,你何来的把握?”
南锖覃知道温渊年会有疑问,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措辞,直接脱口道:“江凌受伤了,绝对会跑回鬼棺疗伤,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找到他,毁掉鬼棺。”
温渊年勾起嘴角,感叹道:“行啊,哑巴,你还留了这手。”
文珈珈聪明地想到那时南锖覃反复用剑在江凌胸腔内滑动的场景。
那时他应该就是在里面画咒印,下追踪。
她当时还以为是在折磨,没想到是在玩脑筋。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南锖覃这招用的极其合适。
“我也想过找鬼棺,鬼棺的存放处极其隐蔽,不好找,不过你出此妙招倒是让找鬼棺简单的多。”温渊年笑道。
南锖覃得意地轻笑几声,掏出一张黄符扔向空中。
黄符染上金色气流,在空中飘动,蓦地一下,符纸变成指针,指向西方。
文珈珈震惊之余,督促道:“是西方,快走!”
南锖覃抱住文珈珈和温渊年一同飞身向西去。
……
天色涔涔,黑色浓雾静躺空中,阴风萦纡,石板路上两排房屋满目萧然,人生气罕见。
潇潇细雨颗颗落下,洗刷小镇,朽败不堪的街道现身,小镇原貌全数回归。
蒋思玉入眼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幕场景,眼见为实,她总算是理解那日文珈珈惊神的样子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小镇早就萧瑟不已。
她不安的扯了扯身旁南锖疆的衣袖,而南锖疆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作出任何反应。
她长叹一口气,牵住南锖疆的手,试图传递温热,安抚他。
情不自禁下,她脑海中浮现出导致南锖疆失神的场景。
南锖覃离去已有一阵,南锖疆左右放不下,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抱住蒋思玉回君柏门。
蒋思玉在南锖疆怀里使劲折腾,直到南锖疆受不住折腾,无奈的放下蒋思玉。
他眼底暗淡无关,神色十分疲倦,无可奈何的说道:“思玉,你有伤,别闹了。”
蒋思玉又再一次食言了,她眼睁睁看着文珈珈被人拐走。
她说出豪言,要保护到文珈珈一根汗毛都不掉。
如今她却贪生怕死的要抛下她逃跑。
她咬住唇,顾不得自己的伤,下定主意道:“不行,我们不能走,小覃一人肯定应付不来,而且珈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更不能敌那个狗屁鬼王。”
南锖疆担忧之色铺满面容,“思玉,你的伤太重了,不可再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