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

也许上面还有阿爹阿兄的血。

你的表情凝固，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内冻结流失，你颤抖着嘴角，柔软的指腹捧起，不死心地在对方冰冷锋利的头盔甲胄上摸索。

对方躲闪英挺的眉眼透露出一丝不解轻诧，想把你丢掉。你咬牙心里涌现莫名怒意，强行拥住鲁莽的凑过去，柔软的手臂棉花一样贴近殷郊，“栀子花味是哪来的？你努力追寻鼻息在对方面颊起伏，又闻不到那股花香，眼角泪痕如丧批考跌在对方怀里。

“牛比，你不是我姐你抱我干啥？”

你浑身无力脸色苍白，仿佛遭受到了十万个暴击。

世界上怎么撞树的兔子，一头栽进猎人怀抱的蠢货呢？

你敦实难过的滴了几点猫泪，深呼了一口气窒息般想要脱离困境，挣扎着歪歪头眼前却一片漆黑，你愤怒地锤了锤对方的甲胄，哐哐作响。四目相对，对方平稳呼吸一滞，躲闪着挪开眼睛。

你无从知晓，并心里嚎啕。

失魂落魄地环顾四周发呆，你没看到质子，因为你瞎，他们又不吱声。

你仰头坐在松软的雪上，感到深深地困惑，并非向你眼前的苦难所困惑，而是向这世界的苦难所困惑。人祭，奴隶，烹杀，战争，质子的哥哥，战死的父母。

不是，我说，你回过神，死死咬住下唇，殷殷的血珠染红你的兔牙。

妲己不会是死了吧？

冀州城外，你心中茫然的近乎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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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可怖的带血猜测，吓得你魂飞天外。纤细的身体在血中摇摇欲坠，殷郊及时提溜了一下免于你脸着地的危机。

搂住你的腰，扭头叫了声姬发，似乎在无措你怎么马上嗝屁的样子。

然后你被举了起来，像展示一只猫一样，殷郊皱着浓眉忧切向走过来的姬发表示你瞅瞅，“伤势....”。

你...挣扎着扯了扯殷郊的手臂，殷郊把你收了回去，你张着嘴从喉咙里呻吟了一声，他俩都低头去看。

你轻轻地凑了过去，他俩呆呆的，你随机朝一张脸咬了过去。

咬脖颈啊，你被扼住脖颈按在雪地里惆怅的想。

太无能了，你轻叹，这不像个咬了反而像个吻。

于是殷郊下巴上留了一个小小的深刻血色牙印，跟他爹抽的那个鞭痕正处一个方位，一上一下。

“啊？”姬发呆呆的说：“殷郊被人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