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衣服的头往上面使劲抬，怎么你们两个和不熟一样，”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大叔伸出手使劲往上扬了两下，示意祝云晚往上看：“别盯着地板看。”

这下默数被迫暂停，两人的胸口间仅有不到一拳的距离，祝云晚的心脏跳得厉害，轻轻搭在姜言胸口的指尖微微蜷缩，又在指尖碰到温热的柔软时被吓到似的一抖。

视线慌张的上抬，一双妖冶惑人的眸子就这样撞进祝云晚的眼中，姜言微垂着眼，表情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模样，眼神热切到眼底好像只容得下她一人。

不愧是影后，连眼神都这么到位。

周围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不得不承认姜言这张脸确实惊艳到了能让人呼吸一滞的地步，祝云晚呆呆地保持着抬头的姿势，连微微张开的唇都忘了闭。

“很好！咔！很不错！”

摄影大叔的大嗓门在室内响起，惊醒了看得眼睛都发直的祝云晚，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之后，她的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边试图后退边打哈哈准备离开：“拍、拍完了……啊！”

姜言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还故意托了一下，同时把在她脖子后方的手掌刻意用力，迫使她继续抬头。

祝云晚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挤得往上一耸，脚跟离开地面，姜言的脸在她眼前越来越近，近到姜言的鼻尖已经顶上了她的额头——

凉凉的。

今天拍摄的是Z家香水广告，若有若无的甜蜜香气离开姜言的身体寻了过来，勾人似的缠绕在鼻尖。

祝云晚紧张得闭上眼，但姜言并没有继续做什么更过分的动作，只是低下头，冲她小巧的耳垂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这么听摄影师的话？”

然后是很别扭的一句：“家里的花都很久没人浇水了。”

等了良久，身体仍被姜言搂在半空中，祝云晚睁开眼，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鼻尖贴着鼻尖的程度，姜言直勾勾地盯着她，在等着她的回答。

“这里禁止办公室恋情。”林茗柔突然凑到两人脑袋旁边，冷冷来了一句，“可以过去看样片了。”

这里确实人多眼杂，加上没签保密协议，保不准就有什么东西被泄漏出去。

虽然姜言并不在意这些，但她并不想祝云晚过多的被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

“哦，”姜言不情愿地松开手，祝云晚的脚跟这才终于落地。

“怎么样，拍的很像亲姐妹吧，看这个眼神，多到位。”摄影师明显对这次的拍摄结果很满意，直言连后期都不需要了。

一直到站在屏幕前看见刚刚拍摄的照片，祝云晚才从自己的世界当中抽离出来，见摄影师看向这边，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仍敷衍地假笑着点了两下头。

见她点头，姜言冷然道：“呵呵，我还说像情侣呢。”

情侣？

祝云晚瞪大了眼睛，在众人疑惑又诧异的眼神当中，姜言接着开口：“还像母女。”

哦，原来是开玩笑，众人默默收回视线，心说姜总可真无聊，这冷笑话也太冷了。

在几人的商议下，最终选取了一张主图，两张备用，这次拍摄的图片效果十分不错，虽说主题是姐妹情深，但实际看起来更像是情侣写真。

无它，照片里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几乎下一秒就要扑在一起啃来啃去了。

祝云晚全程没开口，在她们最后拍板定案的时候默默后退了一步，靠在林茗柔身侧，扯了下她的衣角。

“我们能先走吗？”祝云晚冲她做着口型询问。

林茗柔点头。

***

“我们之前肯定关系很好吧。”祝云晚身体陷进包厢沙发里，歪头看向端着香槟杯的林茗柔，“这还是我失忆以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好，我不和恋爱脑做朋友。”

“我现在不是恋爱脑了，虽然姜言很好看，但我很讨厌她的，”祝云晚知道她在说气话：“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们之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林茗柔带她来的是一家有名的les清吧，灯光昏暗，她们进来的时候店内正循环播放Shutdown，尽管还不到九点，店内已经有了不少客人。

经常来？之前祝云晚是从来不和她来这种地方的，甚至连聚餐都非常少，打电话过去不是加班就是在伺候姜言。

林茗柔捏捏眉心，说：“那是谁今天差点和姜言亲上？”

坦白讲，林茗柔早就看不惯祝云晚的做法，明明能力出众，不到五年就从助理成为公司金牌经纪人，但却为了姜言一次又一次放弃晋升机会。

还说什么：“这辈子只带姜言一个人”，简直愚昧至极。

“那都是她的错，我可不想和她亲，全是口水，多恶心，呕。”祝云晚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终于让林茗柔脸上带了点笑意。

“我之前叫你什么，柔柔？小柔？还是小柔柔～”见林茗柔态度缓和，祝云晚对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格外好奇：“给我讲讲过去的事吧，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