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赵迩肆解开了领口的纽扣，抬脚搁放在矮桌上，对站在门口的仇梓招了招手，“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动作。”

“我也很期待。”仇梓反锁上门，走近对方便是狠狠的一拳。

“你他……”

还没等赵迩肆怒骂出声，他再次挥拳。这一次他拿酒瓶死死卡住了赵迩肆的脖子，随后弓身抬脚踩上脆弱的部位。

“唔唔！”似乎受到了极致的痛楚，赵迩肆的双眸狰狞大瞪，充血的眼球仿佛要凸出眼眶。

“有一个身为医协会主席的母亲，你很得意是吗？”仇梓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唔唔！唔唔！”

“是不是很痛？可我就是很乐意折磨你怎么办？”他扔开酒瓶，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脸，“赵迩肆，你对我的行为满意吗？”

“我今晚要是让你走出这里，我他妈……”

“啪——”

响亮的耳光很好地阻断了骂声。

仇梓继续施力，“你好像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你现在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你……”赵迩肆痛苦地仰起头，“你得罪了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仇梓笑了，“你母亲杨女士说过，每一名医师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猜猜，我会有么？”

“你想说什么？你很干净，不怕被查？”

“蠢货。”仇梓冲他温柔一笑，“我总觉得你这张脸有些熟悉，我思来想去很久，才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赵春元你应该认识吧，他是你表哥，四年前因为精核衰竭而死。”

赵迩肆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他……”

“你们对外声称他死于疾病，瞒过了不少人呢。”

“那你是怎么……”赵迩肆隐约猜到了什么，面上惊恐万分，“是你让表哥变成那样的！”

“还不算太蠢。”仇梓奖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脸，“每一个医师都有秘密，有的喜欢贩卖/器官，有的喜欢人体实验。而我，喜欢动别人脑子。”

“你表哥想欺负我的朋友，我呢，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我侵占了他的脑子，是不是很震惊？说实话我也很震惊，他的锚点太脆弱了，一击就碎。你说像他这样的废物，怎么敢跑到我面前叫嚣？”

目光缓缓转动，仇梓时刻关注着赵迩肆的表情变化，“他的死相很难看吧？精核衰竭，身体机能会停止运转，不能吃不能喝，每天只能输入营养液。慢慢的啊，血管会开始硬化，骨头会变脆，皮肤也会一点一点被腐肉蚕食，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呢？你，能告诉我么？”

他垂眸描摹着因恐惧而呆滞的眼眸，转而甩了一巴掌，“说话。”

“！”被迫回到现实的赵迩肆反应更加剧烈，称得上强壮的身体止不住颤抖，“我……表哥他……他全身腐烂，最后、最后饿死的！”

“那你……”仇梓掰过他的脸，强制他看向自己，“想变成这样么？”

赵迩肆的眼睛直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了濒死的滋味。明明他还活着，可对上这人的温柔眼眸，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而现在，他再次死去。

“我脾气不太好，你最好做到有答必应。”

那张红润丰盈的唇启启合合，在此之前的赵迩肆认为这样的唇应该咬着他的宝贝，倾吐软绵娇吟，可此刻……

他顿时清心寡欲，甚至再多看几眼，那张唇便会化身粉红恶魔，将他拉进无尽地狱。

“我……我不想！”他兀地吼出声。

仇梓顿了顿，心想这人应该到极限了，再添一把火多半能彻底击垮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想是吧……”他轻抚着对方的眼，“那你还要不要找我朋友的麻烦？”

“不……不了……”

“那你还要找我的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