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电关机了”
“怎么不充电？吓死我了”徐佳颖摸着季南的头发
“是不是累坏了？饿不饿？”
“……嗯，有点”季南依旧说不出多余的话
“那忙完了吗？，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炖了骨头汤”徐佳颖总觉得季南的眼睛里空荡荡的，也许她真是累坏了吧
“好”季南乖巧的站起来，存档了图纸，关了电脑，安静从容的做完，再把自己关掉的手机收到包里
徐佳颖见她收拾好站起来，就去牵她，却被季南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徐佳颖微微一皱眉，又去牵，这一次季南没有躲，她才微微一笑
“走！我们回家”
“嗯”季南看着自己被她牵着的手……再贪图最后一次吧，什么都别说，梦醒之前，再贪图一次
一路打车回家，上楼，喝汤，洗澡，直到上床，无论徐佳颖说什么，季南都很乖巧顺从
是啊，自己从没有得到过月亮，而得到她只会毁了她，只会让她破碎，那就安静的将她放回遥远的夜空
“南南……给我……”徐佳颖亲吻着季南的耳朵，呼吸越渐紊乱，可季南只是呆呆的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对徐佳颖的热情做不出任何反应
徐佳颖偏过头看她眼睛的一瞬间，她迅速闭上了眼睛
“南南？困了？”徐佳颖又搜寻到季南的嘴唇，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翻了个身蜷缩到了徐佳颖的胸口喃喃低语
“佳颖……再抱抱我，闹钟要响了”
“嗯？我们刚上床呢……离闹钟响还早着呢”徐佳颖又把手伸向季南的睡衣里，却被季南抓住了
“抱抱我，我……冷”沙沙的气声有些抖
“哦……那我开空调好不好？”徐佳颖咽了咽喉咙
“你不要动～抱着我……闹钟响之前都抱着我”季南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哦……那你累的话，我们就不做了……”见她这样，徐佳颖心疼了，抽出手拉好被子轻拍着季南的后背，渐渐睡去
第二天季南照旧木偶般的工作，下了班回到家也同样话不多，徐佳颖追问，她也只说累
晚上躺在床上也和前一夜一样拒绝了徐佳颖
第二天早上更是在徐佳颖醒之前就去上班了，下午和楚峰去工地的路上，楚峰忍不住两天的疑问，开口问她了
“师妹，总觉得这两天你怪怪的，咋啦？魂丢了？还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季南把头靠在副驾靠背上，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车流
“那……大姨妈？”楚峰实在想不到什么原因了
“……”
正好红灯，楚峰这才得以偏头看着毫无反应的季南
“师妹，咋了？跟师兄说呗！要是你男朋友欺负你，师兄替你收拾他！我跟你说！论打架，我可没怂过的！哎！你说句话呀”楚峰看季南依旧没反应，急得拍了拍季南的肩膀
可这时候后面喇叭声催促起来，只好赶紧启动车子
“师兄，你那天说得对，人得认清现实”季南无厘头的说了这句话，倒是把楚峰搞懵了
“啥话啊？”
可季南再一次陷入沉默，这时候季南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在安静的车厢内连震动声都清晰得跟早上吵醒美梦的闹钟般刺耳，季南慢悠悠的掏出来，居然是有好些天没有联络的杨洋
“喂～”
“季南，在干嘛呢？”杨洋那边似乎是在咖啡店，环境音是蓝调音乐
“哦，我和师兄在去工地的路上”季南叹了口气，似乎说这几个字都好累
“是杨洋吗？哎～美女～是我啊，楚峰！”楚峰听到了杨洋的声音，遂兴奋的说起话来
季南立刻开了免提让他们对话
“哦～呦～楚大设计师，开车不要讲电话哦！注意安全晓得伐？”
“哎～我师妹举着手机呢，不碍事滴～美女干嘛呢？是不是～打电话约我们吃饭啊？哈哈哈”
“啧啧啧～你买单吗？”
“那必须的嘛～怎么样？赏脸不啊大美女～”
“也不是不行，季南不班儿吧？”
“不加，这一阵儿没那么忙了，那～咱晚上约起来？”
“行，那还是上次那家吧？他家菜不错”
“哎～好勒，那我跟师妹跑完工地打你电话？咱们明宣见？”
“嗯，那挂了”
等挂了电话，季南本来想拒绝的，徐佳颖的短信就来了
“南南，你这两天状态很奇怪，我实在担心，你下了班早点回来，我们聊聊好不好？有问题要及时沟通！”
心脏猛烈的跳了几下……能不能再让我再贪图一下……闹钟响了吗？
胸口又是一阵猛烈的刺痛，随着一阵又酸又腥的气息就冲进口腔和鼻腔，紧接着鼻血就滴了出来，季南赶紧拉开中控箱抽纸巾
“咋啦？师妹？”还在开车的楚峰也一慌，车子稍稍偏离了车道，还好稳住了这才赶紧打灯靠边停下来
“没事，可能有点上火”季南咽了咽喉咙里那股腥甜又才回道
拿纸塞住鼻子囔囔的安抚着楚峰，下车蹲在路边，喉咙里也一股浓浓的腥甜，吐了一口鲜红出来
楚峰又赶紧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了两瓶矿泉水跑过到季南身边正好看见她吐出来一口血，吓得呆住
“师妹！你咋这是，啊？”
慌乱的拧开矿泉水又觉得不对
“师妹，上车，咱们上医院！来”说着就要去扶季南
季南却摆摆手
“没事，应该就是鼻血倒灌到喉咙了”
“你确定？不行，你这太吓人了！”楚峰被吓得手都在抖
季南却只是站起来拿过他手里的矿泉水抬头猛灌了一大口漱口然后吐掉，又倒到手心里洗着鼻子和下巴上的血啧，又检查着胸前的衬衫，还好只沾到一点点，松了一口气
“师妹，你这不像只是鼻血！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走吧，上车……”季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擦了擦鲜红的虎口，一阵风吹过，季南惊觉，四月了呢……闹钟是真的要响了……佳颖……让我再在梦里睡一会儿……
楚峰还是慌张的站在原地，惊惧交加的看着季南
“走吧！鼻血不是止住了吗？去完工地咱吃饭去！”季南说完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副驾，坐上去关上了车门
楚峰这才一脸担忧的坐进了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