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清爽的发丝随风摇曳。
怎么会没有呢?
牧清流淡淡地感到一点遗憾。
......
他居然会感到......
遗憾?
宋贺根本没有注意到,牧清流的目光完全没有与自己对视,自顾自说,“我们家人挺好的,没什么坏心......”
他想了想,自己的表述很有问题,简直是在向牧清流表示:对,我家人看上你了。
立刻改口道,“总之谢谢你能留下来吃饭,叫他们彻底死心。”
好像也不对。
宋贺笨嘴拙舌地要扯头发了。
牧清流微一点头,“再见。”
旋即上了车。
宋贺双手扯住头发,死去的尴尬重新袭击他的头颅,脚趾简直要在地上抠出一套中古城堡。
牧清流的车缓缓地又倒了回来,大概他也觉得自己既然能感受到遗憾,所以又产生一丝丝不甘心的疑惑。
车窗缓慢打开后,露出牧大佬端正到堪称典范的坐姿。
你家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
牧清流的嘴唇里正虚虚地掩埋着这句话,只要稍微用点力,顷刻便可吐露出来。
宋贺就差顶着满头问号。
牧清流说,“你是学画画的?”
宋贺满头变成了惊叹号。
牧清流道,“你的手指形状告诉我的。”
宋贺┗|`O′|┛嗷~~了一声。
牧清流再次关起车窗,催着车子扬长而去。
宋贺大喘一口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原来爷爷他们是打着帮我相亲的主意!
宋贺气鼓鼓地冲上三楼,不顾佣人的阻拦,一把扯开粘贴在门口宽胶带,跑到宋寅的病床前诉苦。
“小寅哥哥,我刚才撒谎了,这个家哪里有个好人,全是大骗子,他们居然联合起来要给我介绍男人。”
“我是直的啊,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啊!”
“那个牧清流,就更好笑了。”
他他他他。
“他还跟我说,对我没有任何意思,我的天哪,我今天简直把一生的脸皮甩给这个姓牧的看了!”
宋寅正好处于半苏醒状态,听到白月光的抱怨也很生气。
怎么会有人敢惹我的白月光呢?
牧清流真不亏是反派,怪不得到手的老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
牧清流的车子还没有开出太远。
牧清流的头顶不知何时涌过来一堆【牧清流这个死太监。】的吐槽气泡。
开车的司机惊吓到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牧总......这这这......”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环绕在牧清流的头顶,如同高清环绕的立体全息投影。
形象、逼真、直白。
牧清流说,“停车,去工具箱拿一把刀来。”
“是,”司机气道,“我一定快速将这些怪东西扎破。”
牧清流微垂了眼睫,自然而然掩藏了一些很难形容的情绪。
“把车胎扎爆,今晚在宋家借宿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宋贺:我好像是你们传递爱意的工具人。